最一開始其實只有漫長與看似無意義的對談而已,那是庫洛洛來到世界時最早的記憶,暖橘色的辦公室,在水泥石牆的建築物內鋪上的木質地板,總帶著一些花草清香,和堆疊滿屋的書本、架上的資料及臨窗的大書桌。

  女人總坐在窗前,背對身後的許多聳立的呆板建築,有時陽光會從窗口進入,飛鳥暫且停歇,與窗前的男孩互動。那時女人會給他餌食讓他與小鳥親近,庫洛洛便會仔細地觀察小鳥,並照顧牠們。

  庫洛洛雖稱不上喜歡,但他不排斥在那書房度過的時日,每天總有一段時間會待在那與女人說話,縱使他並不一定聽懂她的話語,但男孩喜歡看著對方的長髮在風吹時幽幽飄散空中,而在每次對談後庫洛洛知道自己一定能得到答案,那就是世界的真理,也是他學習的開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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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從那天開始信長和朋友們就沒有再餓過肚子,庫洛洛激進的搶奪方式,已經使七區街道聞風喪膽。始終找不到目擊證人的議會,仍困於突然出現的掠食者的恐怖行徑中,他們做足了自己的職業,不斷撿收垃圾般收拾屍體,成為莫名出現的異端的清潔隊。

  街區中開始流傳這些行徑並非人為,縱使對死亡已習以為常的居民,可是每隔幾日便見屍橫遍野,還是會心驚害怕。眾人都說那些是鬼影所做的,伺機奪取個人身邊重要之物,囂張地踐踏人類的自尊,只要忤逆必然喪命。

  但街道上許多孩子們卻反常開心,即便性命的安息潛伏在側,可是他們總是在不知覺的夜夢中,獲得了從未有過的獎勵。當街上又再次傳出鬼影作為時,他們就會多得不知名的微少物資。反覆循環幾次後,那些四溢鮮血成了孩子們慶祝時的紅布;那些淒清慘狀變為他們玩樂時的軟墊。在孩子口中那些作為成了英雄、有趣的表現,他們知道有某種外力在幫助他們,這番作為的確實踐每個幼年心靈的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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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與那個地方相攘的各國,無一敢與之緊密連結,像是要抹煞掉曾經有的歷史般,各個都恨不得逃之夭夭。幾世紀前的人種流放、隔離政策,將被排斥的異教徒、瘋子、罪犯以及流著莫須有被烙上罪名血液的人,全部驅趕到邊境的沙漠中央。隨著時間荏苒,被遺棄之地漸漸成為三不管、傾倒垃圾的地方,在那生活的人因每夜、每夜地見到繁天星斗,而把自己的家鄉稱為——流星街。

  由於和沙漠相連,流星街的邊疆地帶非常的荒疏,除了垃圾外幾乎什麼都沒有,偶爾有些小屋四散各處。但再向內陸則相對繁榮,也是多數人聚集之處,較為整齊的街道、完好的建築、教堂、以及議會支持建造的商店與餐廳,所需的生活機能雖不能十全十美但也還算充裕。

  居民多數用以物易物的方式生活,翻找垃圾、自己動手做或等著議會分配的微小物資。這樣的生活至多餓不死,卻不可能填飽肚子,多數的資源被當權的議會所掌握,運用控制宗教、政治與資訊流通的方式,主宰著流星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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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庫洛洛將兩手放在牆垣,頭部側躺在上,看見站在街道的派克諾坦,朝自己的方向瞅了一眼露出微笑。不覺得少女是對自己有正向情緒展現,庫洛洛推論派克諾坦是對著身邊的少年流露笑容,但窩金完全沒注意到派克諾坦似的,雙手支在後方,仰頭無謂地抖動身體,使椅子不斷搖晃。

  派克諾坦抱著許多整齊相疊的衣物,往屋內走來,不一會兒便到兩人身旁,「這些是大家整理分配給我們的衣服,看起來都滿好的,你們要試試看嗎?」

  「有外套嗎?好冷阿。」窩金馬上跳起來,隨手亂翻派克諾坦手中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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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時氣正反覆循環,時而溫熱、時而寒冷。雨後幾日雖空氣間被清洗乾淨,但地上的泥濘與溼氣混著棄餘物的味道,總是刺鼻難受。而冷冽的陰風也趁著雨後肆虐,將剛剛回溫的大地搶入冬日的懷抱。

  庫洛洛坐在廢棄建築物的上方,在流星街不時能看見這些矮小、用石磚搭成的房子,雖然因年久失修、經歷時間刻劃而破爛不堪,但仍勉強可以居住。遠處好些房子儘管已多處損毀,但因居民將其餘廢棄物在上重新拼裝,呈現另一種風格的特別住宅。

  冷風吹開庫洛洛蓋在眼前的黑色髮絲,他些許不滿地將瀏海全都向左撥,露出自己的雙眼,單薄的衣物不足以抵禦寒冷,在陣陣陰風中庫洛洛的身體本能地豎起雞皮疙瘩,他不以為意地稍微晃動身體,看向街道上正與大人們交談的派克諾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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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一個發現中央的獨特的人是派克諾坦。那是一個晴朗的正午,太陽烘烤著大地,炎炎日氣緩慢上升,流星街彷彿一個巨大蒸爐般灼燒著人們。派克諾坦和孩子們一同躲在生鏽貨櫃的深處等著夜晚來臨。雖然白天如末日焰火般炙熱,但當夜幕低垂,流星街就如關了火的鐵器,溫度驟降寒冷。

  已經餓的兩眼發昏的派克諾坦,翻了個身,等著肉體的難受隨著時間散去。她看著了無生氣的同伴們,暗自悲嘆彼此的誕生既不逢時,也不在好的地點。

  「你們有聽到什麼嗎?」橫躺在貨櫃中央的窩金閉著眼睛突然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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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突然開始寫獵人的同人文,

其實是因為最近又重新看了舊版的動畫。

一連就是60幾集阿——(在等待放榜前確實是個殺時間的好東西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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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庫洛洛——」熟悉的女聲優雅地喊著自己的名字,一別於以往過分親暱的稱呼,女性略帶正式並且嚴謹地叫著那黑髮黑眼的男孩。

  「嗯?」庫洛洛.魯西魯將視線從桌上的書本移開,轉向門口。

  年過三十的女性露出和藹的笑容,一頭柔順、整齊的黑髮長過膝蓋,她對庫洛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朝向門的後方柔聲喊道:「過來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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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遠方傳來雷聲,悶在雲中不比雨聲清晰。開始下雨後,瑪奇便一個人到基地的別側等著信長等人的消息。她心中有股不適,但她不能清楚地說出來,只覺得那份感受並非正向,但也不是刺痛的難受。

  瑪奇走向放著贓物的房間,想著大雨淋濕寶物就不好了,卻發現雨水一滴也沒滲進這個房間,明明是棟破爛的廢墟,竟也有這完好的一塊。瑪奇靠向窗邊,不在意大雨濺到身上,此刻她清楚地聞到雨水的味道,她又更靠近窗緣,這是她第一次那麼明顯地感受到下雨這件事。

  以前在流星街時,她最厭惡的就是雨天,每次下雨總會沖刷出垃圾的惡臭,混雜著許多生物的屍臭,以及陣陣腐敗味,就連要找個地方避雨也十分困難。她從沒注意到雨水本身的味道,在那之中有股自然的清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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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克諾坦正坐在公園中央的噴泉旁,早晨的陽光灑落在側。孩子們清晰的笑聲在耳邊徘徊,追逐中帶著一半玩笑與一半現實。遠處兩個孩子的背影些許眼熟,深色髮色的男孩正與淺色頭髮的男孩搶著食物,嬉笑聲讓派克諾坦出了神。

 

「我其實不該這樣光明正大地閒晃的。」俠客沒注意到派克諾坦的異樣,自顧自地說,「你看到網路上的影片了嗎?超慘的,居然這樣對我的屍體!」青年誇張地比手畫腳做出擠壓、揉捏的動作,搭配著不滿的表情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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