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海

前言：

想了非常久，最後還是決定用自創角色。畢竟排球的女角太少了，加上想寫一部排球之外的青春少男成長故事，感情、性似乎是必須的。

本篇有大量R18、3P等，加上自創角，不喜歡可自行迴避。

　　最近早晨與夜晚的溫差越來越大，明白又是再一個冬季降臨時，凡娜蒂絲心中的嚮往已經幾乎被弭平。她很想告訴自己終有一日能逃離這裡、踏出流星街。每當溫度驟冷、刺痛著自己的皮膚時，很少時候她會以為自己回到了幼時成長的家鄉，溫度的冰感、呼吸道不時的透涼、以及四周毫無生機靜悄悄的樣子。

　　雖然沒有約好但凡娜蒂絲總會在有空的時間待在迴廊中庭，庫洛洛也是一樣，他們會利用短暫的交會時間，聊上一段話。多數是凡娜蒂絲說著任何種種，庫洛洛安靜的聽，這讓男孩察覺，比起書中、魯西魯的描述裡，凡娜蒂絲口中的外面的世界更讓他覺得真實，庫洛洛漸漸清楚明白，也有許多無解的事存在著。

　　凡娜蒂絲穿的異常的少，單薄的長裙只罩上一件長版的毛衣，粉色的毛帽包覆金髮與小巧的雙耳，右手放在土地上來回晃動，抹開層層冰冷拾起稍微軟濕的泥土。閉上眼想像天空中慢慢飄下白色結晶，少女用力地吸了一口氣，讓冰冷貫穿全身，吐著白氣像是說話時的字幕，又如旋律中的音符，總在無聲中訴說著自己的悲繾。

最近一路從三月底瘋狂的幾乎每天更新小說，也將近一個月了。

故事好像才正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，明明想把她用力地寫完的，

好像沒有理由、原因地只是想被看見，

　　第一次和庫洛洛說話是在秋季正天高氣爽的時候，湛藍色的穹盧蓋著大地，偶有白雲被風吹動遮擋太陽，坐在兩棟大樓間的迴廊中庭，隱約看得到遠方的鐵絲，告訴著自己是被關著的事實。

　　認為被囚禁就是牢籠，認為被保護就是城池。

　　站起了身伸展筋骨，晃動間忽地發現旁邊的陰影處站了名黑髮男孩，即使已經過了將近一年多，對庫洛洛的印象仍十分深刻，或許是自身對於那個夜晚無法忘懷，連帶著也將庫洛洛一併納入記中。

　　「難道就完全沒有一個人想離開這裡嗎？」飛坦的疑問句已顯得不耐，夾雜著絲絲透出的憤怒與無法理解的思緒。

　　「想離開的人都是沒有能力等死的人，有能力的人多數沒有離開的打算。」富蘭克林對於男孩的情緒不多做反應，也不感威脅，只是稍覺得彼此會聊天而感到些許詫異，並為自己的話語補充道：「我不是說你沒有能力。」

　　早上空氣中帶著濃濃的潮濕味，一點淡淡的霧在朝陽升起前低矮地壓著大地，漸漸集結成透明的露珠。自飛坦來到中央已過了一段時日，離晨間的點名還有些空檔，在走廊閒晃的他正巧碰到富蘭克林，原本沒有打算搭話卻想起幾日前的景象便對少年開口，猜想著或許對方對自己的脫逃計畫會有幫助。

　　自從七區的男孩來後，庫洛洛的重要性開始逐漸降低，已經不如最開始在實驗場時意氣風發，現在僅是完成最低度的要求，一有機會便將自己關入房內。或許還因與富蘭克林的緊密相處，在與他人接觸的公共空間中，雖許多孩子對狩獵庫洛洛的行徑已伺機而動，但礙於壯碩的少年在側而苦無行動。

　　富蘭克林看著庫洛洛將剩下的食物裝入盒子中，想著他這樣的舉動也有半年多了，一直沒有明白詢問的富蘭克林，知道庫洛洛正為飼養寵想辦法，原本以為庫洛洛的寵物會像他其他玩物般，沒過多久便被遺忘，但庫洛洛卻反常地照顧牠這麼長一段時間。

　　其實最開始並沒有這麼辛苦，庫洛洛在他仍深得魯西魯所愛時，能夠要盡一切他所想要之物。大約一年多前，庫洛洛有好一陣子都沒有要求食物以外的獎勵，富蘭克林還感到奇怪，總是三天兩頭拿著不一樣的新奇之物的庫洛洛，居然停止蒐集世間寶物，那時他便猜測庫洛洛為了飼養某樣東西而開始奔波。

　　被帶到滿是監視螢幕的房間的飛坦，安靜且不動聲色地看著魯西魯的背影。魯西魯正看著正中間最大的電視螢幕，上面照出一間巨大的四方形白房，強烈的聚光燈下站著十幾名年紀相仿的孩子，手中各自拿著不同的武器，牆壁由白色的石板所建，慘白地反射在每個孩子陰鬱的臉龐上。

　　後方上鎖的鐵門被打開了，庫洛洛被送進來後氛圍深陷絕望，雖然手無寸鐵，但幾名原本靠近門口的孩子快步退開，身貼牆壁呈現防衛狀態。門再次被鎖上後，飛坦注意到其中幾名孩子互相使了眼色，似乎在盤算什麼般慢慢朝向庫洛洛。

　　庫洛洛稍稍舉起手臂，寬大的袖口中露出一截被繃帶纏繞的傷勢。魯西魯稍作不滿地嘖聲，繼續看她一直深愛的完美作品接下來的行動。自從把庫洛洛帶進實驗場中也過了四年，男孩的突飛猛進一直讓她驚艷，直到最近的瓶頸將兩人的關係滑下冰點。

　　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楚的聽見喘息聲，又是如此嬌嫩、柔軟的聲響更讓男孩覺得本能地被按壓下一股感受。雖然早在多處見過相互勾搭的人們，為了更多食物的女人；解決生理需求的男人；滿足彼此慾望的青少年，但沒有一個比得上現在的真實與貼近自身。或許是因為近距離觀看，也可能是因為對方毫不掩飾的表情，更可能是因為那是與自己年齡相近的孩子，男孩瞇起細長的雙眼直直地盯著。

　　那是一個年約十一、二歲的女孩，雙手腕被男人的左手抓著，金色的短髮隨著汗珠沾黏軟嫩的臉頰，身體曲長在木製桌上，還未發育的乳房正前後摩擦桌面，女孩順著男人的動作發出嬌嗔，並在吸吐間說著淫聲浪語。男人將女孩抱起，一起向後坐在軟椅上，跌坐間女孩發出驚叫後露出一絲滿足的表情，迷濛間開口——

　　「碰…碰到了……」她稍微鬈曲自己柔軟的身體，試圖放鬆自己，朝男人的方向靠。

　　從那天起，庫洛洛就與曾認知的一切告別。每隔幾日的鬥爭，雖無強制奪取對手性命的規定，但他總會出手殺害對方，好像這是極為平凡的事，就如他每日進食時一定是喝湯、吃菜、用飯、吃菜的順序，不可更動。結束後便能獲得魯西魯的獎勵，只要是庫洛洛開口要求的東西，無一不送到他的手中。

　　其實並不是為了拯救、解放痛苦的人們，庫洛洛只是對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其他人不留情面而已，僅要自己能安然地存活就可以了，其他的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。在這些冗長、百般無聊的日子裡，庫洛洛漸漸找到自己生存的方式，為了獲得越多東西，他得傷害越多的人。庫洛洛並不特別想活著，只是對於死亡還不感親近，一開始只是基本需求，漸漸演變成寶物、自由時間、書籍……等等，這對男孩來說是最輕鬆的生活原則，只稍簡簡單單地奪走別人的性命，他便能獲得任何想要的東西，這讓他有著強烈的優越感。

　　他們已經不能像幼年時自由地出入各種場所，例行的身體檢查、固定的用餐時間、時不時的相互傷害、增強能力的訓練、以及不斷重複的各式各樣的知識課程。雖然沒有禁止交談，但孩子們幾乎不與其他人親近，面臨今日朋友明日敵人的窘境，已經沒有人願意對彼此打開心房。

　　庫洛洛被帶到這個房間已經喪失時序感，在這段期間內被迫禁止吃食只能飲水。四周面壁也無一扇窗戶，窄小的房間頂多只能讓男孩直挺挺地躺下，生鏽的鐵門被鎖上厚重的大鎖，雖然沒有嘗試打開它，但庫洛洛一直等著被放出去的那天。

　　他不知道自己被送入這裡的原因，最後一次見到外面的光景依然在魯西魯的書房中，透亮的陽光燥熱著，遠處開始堆積著烏雲，雖然還沒聞到濕氣，但雲朵中開始傳來陣陣閃光。

　　庫洛洛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，他完全按照魯西魯的話語去做，所以他不認為自己在這裡是受罰，魯西魯從來沒有懲罰過自己，他向來都是優秀、良好、最得女人心思的孩子。